2024
十月

16

229

【见证】|心灵空虚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他如何面对生命的虚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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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如果您身边有好的见证,请推荐给我们,让我们一起寻找好的故事,以生命影响生命,天主祝福!

沐兰:您好,感谢您愿意来跟我们分享您的信仰故事,可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吗?

任凯:可以,我叫任凯,我是二领一零年领洗进教的,那年我二十岁,并且结婚之前我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信教。能接触到信仰认识天主是我这辈子最幸运也最感恩的事情。

沐兰:听您这么说,相信您跟天主一定有不一样的相遇,可以分享一下您认识信仰的过程吗?

任凯:好的。其实我上中学的时候就知道天主教了,当时我有个非常要好的同学是天主教的,他对信仰特别的热忱,但不是神神叨叨的那种,就是坚信自己的信仰是唯一的真理,也相信这份信仰值得被每一个人得着。他那时候逮住机会就跟我们几个玩儿的好的传教,但中学期间是最叛逆最自我的年龄段,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也觉得自己学到的科学知识很多了,理解中的信仰跟科学是相悖的,信仰就是迷信。

沐兰:很理解您的想法,我作为老教友在高中的时候也对我的信仰产生了很深的怀疑,何况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信仰的您呢,那您后来是怎么愿意接受这份信仰的呢?

任凯:一开始并没有被他说服,后来他邀请我们去参加教堂专门为年轻人举办的一个活动,其他人都推脱了,我出于好奇就答应跟他一起去。

沐兰:去参加那个活动是什么感觉呢?
任凯:
太让我惊奇了,去参加活动的都是跟我差不多的年轻人,最大的也都是大学生,他们的活动非常轻松活泼,还有【敬拜】,当时我还不知道敬拜,只觉得那些歌曲及其好听,歌词也很打动我。敬拜结束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讲座,讲课的是位年轻神父。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讲很多关于教会关于天主的那些道理,那个讲座没有说教。只是在分享自己看到的这个世界的价值观,也讲了主耶稣在圣经里给我们基督徒传授的价值观。我不记得具体内容,但当时那些话确确实实进到了我的心里。因为他说的那些基督徒的价值观就是我认同的价值观,也是我觉得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都应该有的价值观。从那天开始我对天主教的看法就彻底的改变了,这份信仰不是迷信,是真理。

沐兰:您听开放的,那后来您就接受信仰了吗?

任凯:从认可到接受还是需要时间的。那时候我只是改变了我对天主教信仰的偏见,并没有感觉自己要加入这份信仰。因为我觉得做一个拥有这样价值观的好人,其实有没有这份信仰应该都没有差别。后来我那位热心教友同学邀请我参加活动我也都会来参加,我只是想跟这些人在一起,觉得跟他们很对路子。我同学也没有要求我接受这份信仰,好像他那时候就相信有一天我会心甘情愿的加入他们似的。

沐兰:如果我是他也会抱有这份相信,因为您不自觉中已经做好了选择,只是自己还不知道。那您是什么时候心甘情愿的加入教会大家庭的呢?

任凯:到我上大学之后吧,在那之前我几乎每周会去一次教堂。上大学之后我跟那位同学去了不同的城市,我自己找到了我上大学所在城市的教堂,还是会每个主日去教堂。不过遗憾的是,那个教堂没有青年聚会。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多,我上大二那年经历了一次失恋。我跟前女友是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就彼此喜欢,高考结束之后我们就心照不宣的在一起了。在旁人看了我们两个是非常般配的一对,不论是从外形还是从家事。我对我们的关系也充满期待,我们报了同一个城市的大学。那时候每周去看她的公交车就是我们的【鹊桥】,这是我内心的想法,用现在的话说,我就是个【恋爱脑】。其实选择跟她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就是怕异地恋变数多,没想到异校恋也是问题。大一升大二那年暑假她提出了分手,我没问为什么,也知道是为什么。那个暑假开学之后我就不对劲了。我开始思考很多问题,不仅是爱情,还有生命。我突然觉得好空虚,生命毫无意义。我意识到我陷入了抑郁情绪,并试图解救自己。

沐兰:陷入抑郁情绪很难自救的,需要很强大的力量,您后来怎么走出来的呢?

任凯:确实很难自救,我那时候逃学泡吧,想要用外界很强的刺激填补我的空虚。但每次泡吧回宿舍之后,我就会陷入更大的空虚。后来我连床的起不来了,用心理学术语就是【抑郁躯体化】。导员联系了我了我爸妈,我爸妈给我办了一年的休学,把我接回了家。回家之后我爸就托他同事给我找了一位特别专业的心理医生。那个医生确实专业,但问的问题也专业,很程式化,毫无同理心。我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他来了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沐兰:感觉那个时候的您很痛苦,后来呢?

任凯:那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三顿饭我妈把饭给我端到门口,我吃完再把空碗放在门口。我妈为了我天天掉泪,每次送完饭我都能听到她啜泣,我想要为了她振作,可我无能为力。

沐兰:您自己在屋子里都做些什么呢?

任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站在窗口看外面的景色,思考一些问题【我为我们会出生?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如果从楼上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沐兰:最后这个问题有点可怕了,感觉那时候您的抑郁已经不仅仅是情绪问题了,可能已经是抑郁症了,家里人没有带您进一步治疗吗?

任凯:一开始家里人没想到会那么严重,他们也不敢相信。当他们接受了我可能是抑郁症的时候也想过带我去治疗,但我认识的一个远房表姐之前因为高考失利抑郁了,她父母带她去治疗,应该是治疗不当,她疯了,一直到现在还是疯疯癫癫的。原本很漂亮的女孩子,后来嫁给了一个爱家暴的瘸子,一辈子给毁了,太可惜了。扯远了,因为我那个远房表姐的情况,我爸妈也不敢轻易带我去治疗。

沐兰:那个时候很多地方对抑郁症的认识还不是很多,确实不敢随便就医,那您这样也不是把方法,后来您和您的家人做了什么呢?
任凯:
我在家那样浑浑噩噩的待了三个多月,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打开抽屉,想要找自己高中时候的日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看自己高中时候的日记。打开日记本,掉出来一张耶稣善牧的圣像,那是我第一次去教堂送我的小礼物,后来我一直夹在日记本里。我盯着圣像里的耶稣,在祂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和关爱。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止不住的流。我越哭越大声,那时候我妈跟单位请了假在家照顾我,她听到动静下了一跳。使劲在外面拍我的门,因为我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妈用备用钥匙打不开,她在外面非常着急,害怕我出事。我听到我妈给我爸还有我舅舅打了电话,可能想让他们回家把门撞开。我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在心里默念了【耶稣】的圣名,用力从床上起来,去给我妈开了门。我们看到我之后放了一半的心。我还在哭,边哭边跟我妈说我想去教堂。我妈等我爸跟我舅舅到家之后就让他们开车带我去了教堂。我们这里的教堂白天大门都是敞开的,还有专门接待教外人的人员。我到教堂之后走到最前面的跪凳就开始继续哭,我爸妈跟我舅舅也是手足无措,他们不知道该跪还是该坐。

沐兰:难为您的家里人了,后来呢?

任凯:后来教堂的接待人员就来了,她看出我们都是教外的,就悄悄的问我爸妈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爸妈跟接待人员出去应该是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我的情况。那位接待人员去楼上请了一位神父,感谢天主,那天在堂里的那位神父是一位非常有灵修的神父。他到教堂之后就跪在了我旁边,什么都没说,就静静地陪着我。我当时边哭边看着教堂中间的善牧像。对,我们教堂是耶稣善牧教堂,所以祭台中间的圣像是【善牧】像,送的小圣像也是【善牧】像。我看着圣像,圣像里的耶稣似乎也在看着我,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种安慰,也有一股力量进入到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用力气控制自己的肢体了。我的哭从痛苦变成了喜乐,后来我就笑了。我爸妈和我舅舅以为我疯了,想到我身边触碰我,神父拦住了他们。笑完之后我平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我转过身笑着跟我爸妈和舅舅说:【我没事了】。那个声音非常健康充满力量,我爸妈和舅舅都惊呆了。我让我爸妈跟舅舅先出去了,我跟神父在教堂独自聊了一会儿。神父比心理医生管用多了,他学过【灵修陪伴】,特别能共情我的情绪。那天从教堂离开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就一天比一天好。我又重新开始进教堂,我妈也陪我去,她虽然不信,但他很感恩这位【上帝】,她跪在那里谢恩是出于真心的。

沐兰:感谢天主,虽然我们看不到摸不到,但祂的爱就是那么奇妙的能治愈我们的心,能给我力量,恢复之后您就正常上学了吗?
任凯:
我爸妈给我办了一年的休学,当时过去了三个多月,我去了也跟不上课了,我爸妈也同意我继续休学。那段时间我参加了我们堂区的慕道班,那年圣诞节我领洗进教,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基督徒。之前我总觉得做个好人有没有信仰都无所谓,是因为我不确定天主圣三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次奇妙的经历使我确定了,天主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心甘情愿的加入他门徒的行列,也期待以后自己能为教会和社会尽一份绵薄的力量。天主真的是懂人心的天主,我刚有这个念头,祂就派人给我带了了一个消息。有一个教会扶持的地方需要老师,我想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圣诞节后我就去那里待了一个月。在那里给那些孩子讲课的那段时间给我的触动太大了,对我的信仰来说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沐兰:跟那些孩子在一起您经历了什么呢?

任凯:那是一群生活在极度贫穷地区的孩子,我本来是想去给他们带去些什么,但到了之后发现,我想带给他们的知识是那么不合时宜。对此我不想分享太多,免得大家对那边的老师产生误解。那些孩子吸收知识很有限跟他们父母和祖父母以及以上的祖辈认知有关系。他们生活在大山里,外面对他们也很关注,有捐款的有捐物的,他们可以不工作也饿不死。对于他们来说,饿不死活着就行,没有更高的追求,可能是历史遗留问题,让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很绝望,就对更好的生活不抱希望了。那些大人对孩子们的要求也是,认识数字和自己的名字就行,一般小学毕业就回家放羊了。有些能读到初中就算不错的。很多孩子为此还到大城市做了小偷。看着他们这样,我感到可悲可怜也可叹可恨。我在那里能做的太有限了,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带他们玩游戏看电影,希望能让他们有所感触。当时我又萌生了一个念头,我想奉献自己,做一个修道人。跟在那里服务的神父修女们一样,为这样的人们奉献自己。

沐兰:您很有使命感,但这样的想法要付诸行动对于您家人那关应该不好过吧?
任凯:
是的,我跟我爸妈说了我的想法之后他们惊呆了。本来他们就不是教友,对这个信仰一点了解都没有。尽管我是因为去了教堂才康复了,也是他们亲眼见证的,但要让他们的独生子从此不结婚不生孩子,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他们是不可能同意的。

沐兰:对于老教友家庭来说,如果是独生子去修道,大部分也不愿意割舍,何况您父母都是教外人,可以理解,那后来您怎么说服他们呢?

任凯:我没有说服他们,我知道以我当时的信仰程度,想要让他们同意我去修道是不可能的。我服务回来之后按他们的计划,休学一年之后正常入学完成学业。我修道的想法从来没有放下过,但再也没跟我爸妈说过。我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很多教会的神父和修女给我介绍修会团体,我也在计划毕业后就加入一个修会。

 

任凯修道的渴望很强烈,但他父母那关很难通过,计划毕业后加入修会的他能否如愿?他后来的信仰又要面临什么样的挑战?我们下期【见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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